日治時期的台灣,除了日本政府殖民政策下扶植的西方醫藥體系,一直都保有民間流轉的草藥、膏藥、藥丸的隱線。而販售漢藥材的漢藥店更是從明代便已開始發展,尤其舊稱「府城」的台南,為發展之先驅。
1930年代後,因國際戰爭情勢、以及藥物的敏感性,日本逐漸被國際監控限縮古柯鹼的產銷,這時在台灣種植生產的古柯鹼產業,自然逐漸式微。於是後續進駐的企業、藥廠,紛紛將重點轉往金雞納,震驚於台灣種植環境的優越,進而發現台灣民間漢藥的潛力。
對當時的台灣人民來說,生病找西醫看診是極其奢侈的事,一般家庭無法負擔昂貴的看診及後續的藥費,故常自行上漢藥店抓藥;偏遠地區的民眾,更是仰賴後來有「行走的菩薩」之稱的外務員[1]挨家挨戶配送藥包。
這些都讓日治後期,乃至國民政府時期,漢藥的發展逐漸茁壯,是當時一般台灣家庭最可靠的救護夥伴,甚至連日本民眾也偏好漢藥。
於是,1930-1945年間,短短的15年,台灣的漢藥產業如雨後春筍,除了前述武田、資生堂、塩野義這些日本知名大藥廠的進駐外,台灣本地的漢藥行[2],也逐漸成長,甚至日後轉型漢藥廠,直到成為今日的國際大藥廠。
[1] 藥包在日治時期又稱「便藥」。在衛生醫療環境仍不發達的當時,一個食物中毒都可能是致命的危機;藥包裡頭會放置基本的感冒藥、腸胃藥等(以漢藥為基底),由外務員(俗稱「寄藥包仔」配送。
[2] 如「奉勸堂」和「莊松榮」。